塔洛电影讲述了什么
电影《塔洛》讲述了一位自幼放羊为生的藏民塔洛,在进城办理二代身份证时,遇到了理发店女店主杨措,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塔洛卖了羊,把毕生所得16万人民币托付给杨措,杨措却拿着钱逃离了塔洛。但导演万玛才旦却在这个并不复杂的故事中融入了许多值得细细咀嚼的人文思想。
故事对从牧羊人塔洛这个有着惊人记忆力能背诵毛泽东语录的人物塑造,再到藏区里现代社会文明与传统文化的交错,不仅是对于西藏边民淳朴却又孤独的生活的体现,也呈现出藏人在时代变迁中个体对自我身份的迷茫困惑,这些深远醇厚的人文关怀,成为了电影独出机杼之处。
充满藏族特色的《撞死一只羊》,王家卫与万玛才旦的合作你期待吗,你认为这部电影怎么样
《撞死了一只羊》在今年的4月26日上映,这部国产文艺片选择与年度最强《复仇者联盟4》硬刚,可见非凡的勇气。其实早在上映之前,《撞死了一只羊》便获得了2018年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最佳剧本奖。
而从26日至今,电影上映两天只不过区区300万;票房体量与《复仇者联盟4》的迈入20亿大关的巨额票房,堪称由云泥之别。
《撞死了一只羊》是由王家卫监制、林强和杜笃之负责配乐和剪辑,创作阵容可谓十分强大;而导演正是一直国内藏语电影首屈一指的万玛才旦。
作为万玛才旦的第五部长片,《撞死了一只羊》显示出了万玛才旦的水准;自去年拍摄完成之后,便一直亮相于国际各大电影节,且斩获了多个重磅奖项。
作为国内独特的藏语电影,《撞死了一只羊》始终坚持西藏本地的特色,在《塔洛》《阿拉姜色》的基础上一脉相承,并进行了梦境、现实和回忆的三重处理。而电影以公路风格为基础,在展现了藏区独特的风貌之外,又对藏族宗教信仰进行了意象化的处理。
电影从金巴在公路中撞死了一只羊开始,而怀着虔诚之心的金巴则以救赎的心态于公路前行。而后在途中,金巴搭便车遇上了另一位金巴,二人间在途中产生了巧妙的联结。
一个是去杀人,一个是去救人,二人在对话中逐渐感受到了对方独特之处。
随后司机金马为了替羊赎罪,把羊奉献给了寺庙。同样另一位金巴为了杀人则抛弃信仰,与过往一刀两断;二人对生命的不同处理,仿佛在象征信仰之于个体的毁灭。
直至司机金巴在别人口中听到,另一位金巴的事迹后,更像是自己的另一重分身。两种人格的相互交汇,则构成了电影奇妙的世界。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部电影沉闷、晦涩,但是在冷静的映像之下,《撞死了一只羊》具备非凡的穿透力。《撞死了一只羊》表面上平淡,可之后留下的余韵,远非普通商业片能比。
在电影中对《我的太阳》的象征性使用,仿佛让人看到了黑暗之后的光芒,且对于每一个身处灰暗生活的人来说,获得一场梦一般的旅程,显得无比可贵和有价值。
或许这部由王家卫监制的电影,并没有与《复仇者联盟4》硬碰硬的可能。但是电影展现出的独特魅力,依然打动了许多人。在《地久天长》之后,《撞死了一只羊》甚至为四五月最让人期待的文艺片都不为过。
藏族的文化在这部电影得到发散,而藏区电影更因万玛才旦等藏族电影人的不懈努力,终于走向了全世界,让全世界看到了藏族电影荣耀的一面。虽然电影最终被商业大片埋没,但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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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与万玛才旦《撞死了一只羊》,慈悲之上的广义施舍终于圆梦
在杭州路演现场与观众分享拍这部电影最想表达什么时,导演万玛才旦说:“可能我真正想传达的就是,一个在慈悲基础之上的,真正的,更广泛意义上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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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定的这个基调,你才能真正理解了整部电影中,每个人做的决定——
司机金巴撞死了一只羊,并没有拿去卖钱,而是必须要给羊超度才能安心;
要送给相好的一只羊,只能市场去买别人杀好的,自己撞死的却不能送;
杀手金巴看到了仇人的家人和孩子,仿佛当年父亲被杀时的自己,下不了复仇的狠手;
司机金巴在梦里,替杀手金巴完成了几十年追寻而终不得实现的复仇......
万玛才旦说:“这些,都是施舍”。
不得不说,在从写实里化虚,在叙事中寓意上,万玛才旦是高手,他用这几招,捧出了这个终极主题。
镜头语言凝练深沉,帧帧有意
镜头语言玩得好的导演很少,《撞死了一只羊》可称得上是近年的此类佳作,除了万玛导演,王家卫对镜头的玩味感也在此片中浮现不少。
从片头粗粝的高原风沙感,到酒馆里中世纪油画般的细腻质感,整个电影的镜头语言,缓而慢,不急不徐,在一个意境调性里深沉凝练。
长长的高原之路望不到边,车由近及远的越拉越长,没有你期待的任何突现;
对司机金巴一个人在无人区般的高海拔区驾驶的冗长镜头,恰是一个人长年的、机械般的、原始的、未觉醒的醉生梦死的提炼......
《撞死了一只羊》87分钟,没有一秒废镜头,帧帧耐人回味。
道具隐寓深埋浅出,清晰传递
尤其想说说这部电影的几个重要的道具,它们占据了画面中众多的时长,完成了对整部电影寓意表达的使命:
1、羊:
在空旷无寂的高原无人区,突然撞上一只大白羊,从它出现开始,就牵动了我的心(刚开始都差点以为是悬幻剧向了。)
紧接着,放到副驾上,碰到杀手,抬下来,放到后车斗里,仔细的你一定发现,在两个人坐在车里继续前行的时候,那只羊在车斗里正好在中间的位置,一左一右两人各半张脸,中间是那只死羊随着颠簸而动;
为求内心安宁,司机金巴抱着羊去找寺庙超度,天葬,然后在市场上买了半只羊送给相好,两人亲热的时候,那半只羊也就挂在左面,一直没有出过镜;
这让人难免联想到上一部《塔洛》里,那只在塔洛身上咬着奶瓶吃奶的羊羔。它活着的时候,虽然没有身份证,塔洛活得无欲无求,连身份感存在感都不屑一顾;
它死后,塔洛已经变了,他放弃了与羊为伴的日子,变成了自己口中轻于鸿毛的坏人,无论肉身还是灵魂,都已无处安放。
羊,承载了金巴的悲悯,也渗透着杀戮的无情;
2、墨镜:
司机金巴始终带着墨镜,即使和相好的在一起亲热过后,也要赶紧拿起墨镜带上。
戴上墨镜的他,看到的外界,他人,自己,都蒙着一层固执的黑,
而当最后一刻摘掉墨镜的时候,他前所未有舒心地笑了,连天空的蒙尘也隐去了,连秃鹰也变成了飞机。
戴着墨镜仰天看到秃鹰盘旋时,空中漂浮的是原始、僵固的心结与仇恨;
摘掉墨镜看到飞机划过时,空中流走的是完成使命后的释怀与安慰。
墨镜,是对这个世道的否定,还是对自己的保护?
是对内心安全感的缺失,还是被世俗长久腐化后的麻木?
3、画面剪辑赋予深意,一语多关
当两个金巴在路上相遇,坐进车里,电影的画面变成了一人半张脸,各分两边。
对这个画面这样处理的用意,万玛才旦说:“其实是一个人的两面,通过一个人看清另一个人,或者说是互相去看清对方和自己。”
杀手眼中的司机身上,有杀手的慈悲;司机眼中的杀手身上,也有司机的尿性;
而在小酒馆里,不同的时间,杀手和司机望向窗外,看到的是同样的画面——一只狗走过,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走过;
听到的酒馆客人说得,是同一件事情,字句不差。
司机经历了杀手曾经经历的,才有可能去梦里,完成杀手没有完成的。
有人说,杀手没有向仇人报复,是因为救赎和解脱。
但真正的解脱,其实是在入梦以后。
在入梦之前,虽然杀手短暂放下了复仇的念头,但那么坚固的传统意识下,他依然背负着没找到仇人时的愤慨与责任,这个重担会因为人在眼前无法下手而变得更加沉重;
对仇人马扎而言,死在杀手手上可能比勉强活命来得更痛快,更能解脱,因为他长达数十年的忏悔并不会因为对方心软而减轻分毫;
直到司机金巴在梦里,完成了杀手要做的事,才给了每个人能真正解脱和放下的可能。
于是,故事走向从现实走进梦里,成全了所有人的成全。
万玛导演口中“一个在慈悲基础之上的,真正的,更广泛意义上的施舍。”也随梦而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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