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塔洛发现自己睡在宾馆里,杨措和他钱都不见了,他像一头精神失常的动物,到处找人,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在一家理发店、一家相照馆,他像被毒药毒中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塔洛决定把羊卖了,自己也连着钱都没了,他感觉自己的残暴行为已经失去了意义,但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他像一头不怀好意的野兽,把所有东西都丢在了外面,他试图回忆过去的痛苦,却始终无法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快乐时光,他把所有的回忆都付之一炬,想要把它们烧掉,却发现自己已经烧不下去。
在派出所,他想向多杰长长地报案,却因为自己的声音不自然,撞上了所长,他仿佛是天方夜谭,却在所长眼中看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他想说,他不想死得轻于鸿毛,但所长却说,他要死得轻于鸿毛,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鬼魂,笼罩着他的灵魂。
同事们过来,想让他说出自己的记忆,让塔洛讲述过去,他想说,但自己仿佛已经无法再活了,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他像一头被锁死的动物,无法再活了,他把头发剃光,准备在照片上做个怪异的背影,让照片上的人们都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他把摩托车推到路边,把车停在草原上,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扔进了车里,把剩下的竹炮和烟都扔进了车里,他把车停在草原上,等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把摩托车放在这里,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升起,等待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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