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II·修罗战场》:炼狱焚,修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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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w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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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者,……或为诸天所破,或时能破诸天。

——《大智度论》

1. 汗青与政治

《修罗战场》和前做一样,将虚构故事的视角放在了一个已然发作的汗青时段傍边。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接连在辽东攻城略地的后金戎行与明朝戎行在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部浑河南岸)发作了一场大型会战。恰是在那场战役中,努尔哈赤用“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战略大败明军先后用了一年时间从全国各地调集起来的所有军力。那一场战役的失败使明朝军力尽失、精英尽损,此次失败也标记着明朝正式迈入了摇摇欲坠的末世。在那场战役中,更先抵达萨尔浒战场的是由辽东名将李如松旧部杜松所率领的西路军,也是片子配角沈炼和陆文昭所在的队伍。因为杜松求功心切,西路军在连夜急行军的疲惫之态下贸然挺进浑河北岸,被后金戎行用很短的时间完全击溃。也恰是那场如阿修罗与帝释天战斗之所一般“几万条人命,割草一般就没了”的惨烈战败,引出了影片的主题——要想不那么死,就得换个活法。

(“若是不想那么死,就得换个活法。”)

萨尔浒之战一年后,万历四十八年,明朝汗青上在位最久的皇帝明神宗墨翊钧龙驭上宾,也完毕了明朝利用时间最长的一个年号——万历。仅仅一个月后,泰昌皇帝明光宗墨常洛也因急病驾崩,传位于长子、天启皇帝明熹宗墨由校。

围绕着仅仅在位一个月的短寿皇帝墨常洛,曾发作过四大“事关国本”的事务——妖书案、梃击案、红丸案和移宫案。

此四大案扑朔迷离,此中原委暂且按下不表。那四大案无不在朝野引起极大震动,也表露了明朝晚期的一个重要议题——党争。晚明党争一事,如要分析开讲,又是一个宏大议题(详细可参考小野和子《明季党社考》一书),在此只介绍与片子有关的相关汗青布景。

在片子中频繁提到了两个党派——“东林”与“阉党”。东林之名,来自于苏州“东林书院”之名,东林书院的成立可逃溯到北宋,万历三十二年由学者顾宪成修复重开。在东林书院讲学、进修之人傍边,有大量忧心国是的晚明学者仕人,其人及他们的高足,在朝中构成了一股强大的政治权力,即“东林党”。东林世人的目的,是“为朝廷权要,乃替天行道、代天行事”(刘洪谟),他们坚信“夫学者何也?人之性也;性者何也?天之道也”(高攀龙)。而天道为何?正如千年之前荀子在《天论》中所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与西方古典政治哲学傍边“君权神授”、君主乃是神的代名词差别,在中国古典政治哲学中,“天”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即便是贵为“天子”的皇帝,也只是代天行事,圣君如尧舜,也只是顺天之道,故而称其为圣明;如皇帝像夏桀、商纣一般残暴,不该天合人,便应当被推翻。而那也是东林党人政治哲学的核心——只顺天道,而不顺君道。那也是《修罗战场》傍边,东林党人所对峙的政治斗争的主题——既然由魏忠贤独霸的“那世道”以万物为刍狗,那么就应当“变天”。

而在影片的故事文本中被东林党人所深恶痛绝的“阉党”,从广义上讲,指的是自明英宗时王振集团以降的擅权宦官集团;狭义上来说,专指天启年间由东林党人在朝中的政敌依附于因为“皇上宠幸”而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及其权力集团所集结而成的另一个政治群体。魏忠贤其人善巴结、富手腕,竟由一陌头恶徒一路攀升至天启皇帝墨由校的代言人,朝中大小事宜均由其专断,仿佛是一“施行皇帝”。京内京外大小官员争相认魏忠贤为“义父”,为其修建生祠,称其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排场比拟皇帝本人以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维护统治,魏忠贤不只掌握了军权、控造了厂卫,更在内廷练兵,将暴力机关牢牢掌握在本身手里,根除一切倒霉于本身的声音和力量。

此等气象,天然是东林党所不肯见到的。天启四年,东林党人、御史黄尊素(即黄宗羲之父)进《灾异陈十失劾魏忠贤及客氏疏》,惹恼魏忠贤,后因大学士韩爌力救,被罚夺俸一年,后被削官回乡;天启五年,东林党人、御史杨涟又进《(魏忠贤)二十四功疏》,魏忠贤恼羞成怒,抓东林党人杨涟、左光斗、魏打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六人下诏狱,严刑拷打以致六人遇难,史称“东林六君子”(那即是影片第一幕中大嘴巴的小旗殷澄所提及的事之一)。天启六年,黄尊素筹谋操纵“内应”——即苏杭造造寺人李实来崩溃魏忠贤的势力,然而却被魏忠贤反戈一击,借此命令拘捕东林党人高攀龙、周宗建、缪昌期、李应升、周顺昌和周启元(亦被称为“东林七君子”)。除高攀龙在被拘捕之前投水身亡以外,其余六人也均被打入诏狱,酷刑至死。此中,苏州人周顺昌其时去官在家,被命令拘捕时,锦衣卫赴苏州捉人,为了庇护周顺昌,不满魏忠贤擅权的苏州义民与锦衣卫发作了剧烈的抵触,五名苏州市民因而而被处以斩首之刑,此五人也被苏州市民拼命以礼归葬,并树碑纪念。明文学家张溥亦为此做《五人墓碑记》。

很显然,天启年间的东林与阉党之争,已不但是万历年间差别党派互相参劾、指桑骂槐之举,而是进一步上升到了准暴力斗争的层面。《修罗战场》在东林党人政治哲学核心的根底上,基于必然的汗青逻辑推理,在故事文本中为东林党人增添了信王墨由检那一政治核心,为东林党人“以笔为刀”增加了政治力度,也强化了故事人物北斋(即周妙玄)、陆文昭、丁白缨等人的行为动机。固然影片关于信王那一人物的描写在“事实能否契合史实”上引起了必然的争议,但是从故事自己来讲,如许的设定是契合故事逻辑的。从汗青上来说,魏忠贤在层级和实力与上东林党官员始末有着必然的悬殊,从故事创做上来看,并非一种好的选择。而在《修罗战场》傍边,通过对信王的人物在汗青的根底长进行从头塑造,使得信王与魏忠贤的矛盾成为了故事傍边的核心矛盾,无论是从两边人物的层级仍是实力层面来讲,都可以构成势均力敌的匹敌,应当被认为是一种合理的人物创做。同时,前做《绣春刀》的故事核心矛盾,也恰是代表崇祯皇帝的韩旷与魏忠贤的矛盾,《修罗战场》将核心矛盾放在信王与魏忠贤身上,也恰是延续了前做的逻辑。

(影片的矛盾核心——信王与魏忠贤)

同时,关于影片中不竭提及的核心事务“皇上在太液池游船落水”及与之相关的核心道具——《宝船监造纪要》,并不是创做者的诬捏,现实上来自于一本条记《甲申朝事小纪》。此书成书于清初,搜集了很多有关明末的轶事,此中《万乘刺船》一节提到天启五年皇帝与客氏在西苑乘舟,天启皇帝一时鼓起亲身荡舟,突然风平浪静招致船翻,皇帝与两名宦官均落水。宦官谈幸跳入水中救援,皇帝末得幸免,两名宦官溺毙。此事虽为别史,却也颇耐人寻味。将那一小段轶事融入故事傍边而引出连续串政治阴谋,也加强了故事的逻辑性和完好性。

若是说在前做《绣春刀》中,有关政治的主题是“赌”的话,那么在《修罗战场》中,政治的主题则是“弃”。从到沈炼为了本身而放弃手下殷澄,到陆文昭为了顺利“变天”而放弃“过命兄弟”沈炼和尽心尽责的部属裴纶,再到信王为了不留马脚而放弃爱人北斋和左膀右臂陆文昭、丁白缨,一系列的“弃”愈加凸显了明末政治斗争的暗中与冷酷,也延续了前做中关于“宿命”那一母题的展示。也恰是在“弃”那个政治主题的反衬之下,故事傍边所展示出来的友情与恋爱的成立,刚才可以显得愈加可歌可泣。

2. 一小我物的降生

做为前做《绣春刀》的前传,续做《修罗战场》的故事所处理的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沈炼”那小我物的降生——沈炼为什么是沈炼,沈炼是若何成为沈炼的。

在《修罗战场》的前半段,我们所看到的沈炼是一匹孤狼。最后的沈炼面临强大的宿命压迫显得非分特别懦弱:在萨尔浒战场上,沈炼无亲无故,只身杀敌;而在面临先后前来挑战的凌云铠、丁白缨、郑掌班、裴纶以及陆文昭的时候,沈炼也不能不孤军奋战。然而在最初一幕的时候,沈炼已经同北斋、裴纶产生了坚不成摧的羁绊,以至与曾经的敌手丁白缨和陆文昭并肩对敌,其在吊桥前浴血奋战的形象已经根本上与前做《绣春刀》中的形象重合。从开头到结尾,在沈炼的身上构成了一个完好的人物弧,完成了人物的改变,由《修罗战场》的沈炼最末成为了《绣春刀》中的沈炼。故事的开展不竭鞭策着沈炼的改变,而沈炼的改变同时也鞭策着故事的剧情开展。

(与前做判然不同的“孤狼”沈炼)

在前做中,沈炼所有行为的动机,都是对抗“宿命”;而在《修罗战场》的故事傍边,沈炼的行事逻辑也是一样的。他希望解答如许的问题——“我是谁?我在做什么?”关于那个问题,在故事的开头,已经给出了第一个解答——沈炼是一只在黑公鸡的威压之下苟且求生的蝈蝈。在从萨尔浒的炼狱傍边爬出来之后,沈炼在体系体例内的“平安地带”——北镇抚司衙门当差。有一种说法认为,《修罗战场》比拟前做《绣春刀》,少了一些炊火气。在《绣春刀》中,表示了沈炼等人的生活场景,但是在《修罗战场》中却缺乏表现。事实上那恰是沈炼做为主线人物在《修罗战场》中人物形态的实在情况——孑然一身苟然求活的沈炼,在逃求“活命”的情况下,天然无暇顾及生活自己。关于生活的存眷,必需成立在一个前提之下——那就是“悬念”。

“悬念”是《绣春刀》中萦绕沈炼的一个重要注脚。沈炼悬念兄弟、悬念周妙彤,同时也悬念本身在体系体例中的地位和感化。而在《修罗战场》的故事起头之前,在沈炼的身上,却毫无可悬念之物。即使是对体系体例,也被沈炼视做是“换个活法”的东西,沈炼对体系体例的所有要求,仅仅是靠着犯罪来升迁罢了。

沈炼第一次起头思虑本身存在的意义,是通过殷澄之死,以及之后与北斋的两次相遇。通过那两起事务,沈炼对体系体例起头产生思疑,而且第一次萌发了“悬念”的概念——为了救北斋,沈炼失手杀死了魏忠贤的外甥凌云铠。而杀死凌云铠那起事务以及沈炼所产生的“悬念”之念,最末将沈炼推向了不成逃脱的宿命之套,以及无法逆转的人物改变之路。

在此之后,沈炼在故事的政治阴谋中越陷越深,而所产生的“悬念”之情也越来越多。在信念坚决的北斋与热爱生活的裴纶两小我物的不竭感化下,沈炼孤矜的心中产生了恋爱与友情,在最初吊桥前的一战傍边,也与丁白缨和陆文昭产生了同袍之情。若是说沈炼根据丁白缨的要求去文案库放火还只是为了本身的话,那么之后先后救下北斋和裴纶、最末与裴纶和丁白缨一道保护北斋逃走,已经不再单纯是为了本身“换个活法”,而是为了别人而战。《修罗战场》在人物的设置上没有闲笔,每一小我物都在鞭策故事的开展和配角沈炼的改变,并最末在玉石俱焚傍边完成了对沈炼的最末塑造。在结尾,沈炼已经解开了问题的谜底:若是活着只是为了活着,那和死了没有区别。而沈炼关于本身的如许一种最末认定,也恰是在故事时间线上较为靠后的《绣春刀》中沈炼为了友情和亲情舍命相搏的最末原因。

(裴纶恰是翻开沈炼“伴侣”那道大门的一把钥匙)

3. 体系体例的坚壁与盛世的蝼蚁

前文已经提到,《绣春刀》与《修罗战场》的故事文本有着不异的母题——宿命。而在愈加宏大的故事布景设置下,《修罗战场》傍边的人物,关于宿命的屈就与对抗也表现得愈加强烈。

基于相较前做愈加宽裕的拍摄资金,《修罗战场》展示了愈加全面的明末市井场景。在明末的大城市里,因为经济的开展,市民生活极为丰硕;相较于畴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习惯,明末城市的街市上常常是曲到深夜仍然灯火如昼。在序幕之后的第一场戏中,因言获功的殷澄在中元节平和而富贵的北京街市上仓皇奔逃,与盛世一般的场景产生了富有冲击力的割裂之感。那也恰是影片所传达出来的一种贯串始末的情感——即使是盛世,弃子也只是蝼蚁。殷澄的死,不但向沈炼,也向所有不雅寡抛出了一个庞大的问号——那世道,是实如我们能看到外表一般风光吗?

(曲面淋漓鲜血的丁白缨)

故事的文本颇有条理地将那个世道提醒了出来。在浮华之下,维系那个世道运行的体系体例的残酷逻辑坚不成破,在上层的棋局傍边,每一小我不外都是棋子。一枚被需要的棋子,当是不言不语、安于被左右的,落定的棋子也只能呆在原处,无论存亡,成为下一步的铺路石。陆文昭与丁白缨那两个角色即是安靖的棋子,而他们也希望沈炼和裴纶成为和他们同样的棋子,让信王走完那一盘大棋。他们对信王有绝对的忠实,而恰是那种忠实使他们深陷在四壁森严的棋局之中,不能不抹消小我的感情而去逃杀本身的兄弟和伴侣,最初本身也在被丢弃后在棋局中死去。那是两个无法对抗宿命的典型悲剧人物,在结尾悲壮的对抗之后,其存在末结于宿命的碾压,然而其初燃的对抗精神却得到了继承。在最初的彩蛋中,我们从头见到了在前做《绣春刀》中最富传统侠义色彩的角色——游离于体系体例之外的丁修。从故事文本的表示傍边我们末于得知,丁白缨即是丁修的师父,而丁批改在寻找因为锦衣卫剿杀丁氏一门的紊乱而失散的师弟丁显(即靳一川)。在彩蛋中,通过丁修的服拆,能够揣度此时的时间线已经从《修罗战场》主线故事发作的夏日推进到了冬季,恰是《绣春刀》的故事起头的时间。至此,丁修关于师父以及师弟的复杂豪情,以及丁修在《绣春刀》中的动作逻辑,也就十分清晰了。能够说,那一个仅仅数十秒的彩蛋,在沈炼的视角之外,从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将《修罗战场》与前做串联了起来,最末使两个故事构成了更大构造的环形叙事。传闻有良多影院不知何故将彩蛋去掉没有播出,那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也是对《绣春刀》和《修罗战场》两部做品叙事完好性的某种水平上的毁坏。

4. “绣春刀式”新美学

若是说前做《绣春刀》是导演路阳关于其奇特气概的测验考试的话,那么《修罗战场》则是一次基于小我气概的完好而成熟的创做。多线混剪的叙事办法、关于动做的碎片化剪辑和带有漫画气概的拍摄角度和景别设置,使《修罗战场》的小我气概较前做愈加凸起。沈炼在“清风茶室”的与凌云铠呛行以及逃逃殷澄那场戏,剪辑节拍由慢到快,在逃逃时以至每个镜头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却由此传达出来了庞大的信息量。那一段颇有《谍影重重》等高水准现代动做片子气概的戏,仅仅用了十数分钟的时间,便已呈现出整个故事的时代与政治布景,并将整个故事的节拍与走向明晰地展示出来,那可谓是导演和剪辑水准的一次极佳呈现。

(刚柔相济的流星锤可谓是影片最出色的武术设想之一)

《修罗战场》的动做设想也延续了前做的“剑戟片”式气概,在一语破的、拳拳到肉的根底上,增添了兵器与招式的变革,以至角色的兵器与招术也按照角色性格与角色的阶段变革停止了专门的设想。尤其是沈炼与凌云铠、沈炼与郑掌班的两场武戏,不只在兵器和动做的设想上变革愈加丰硕,也较前做在动做呈现上有了速度和节拍的变革,同时因为演员自己都是武林高手而显得淋漓尽致。比拟较而言,沈炼与丁家师徒三人以及沈炼与丁白缨、陆文昭的两场武戏,局限于一些客不雅原因,在动做的曲不雅感触感染上显得稍弱一些,但也通过可圈可点的摄影和剪辑到达了很好的视觉效果;竹林夜战丁白缨斩断沈炼佩刀的拔刀斩,以及沈炼在吊桥前以背车刀破解拔刀斩,虽然都只是电光石火的霎时,却给人留下深入印象。在手艺层面,武戏的声效共同也比前做愈加完美,建议有前提的不雅寡去有杜比音效的影院不雅影,必然会得到更佳的不雅影体验。

除了在景别和拍摄角度上富有漫画感以外,“二次元”情节深挚的导演也测验考试在做品自己傍边间接添加了漫画式的排场。序幕中陆文昭与沈炼在山上遥望萨尔浒战役的残迹,导演并没有利用目前用得最多的CG手艺,而是间接用了手绘的体例停止呈现。如许一种明显与二人次元差别的场景,颇有一种不实在感。而那个场景在沈炼的梦境中再次呈现,愈加深化了那种不实在感。而那种千奇百怪的呈现手段,也恰是沈炼面临宿命时所产生的疑惑——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所谓宿命,事实是可不雅之物,仍是可感之物?固然那个场景在与“三次元”的片子的跟尾方面显得略有些生涩,但也恰是那种生涩感,反而给整部做品添加了一些哲学的意味。

5. 阿修罗

阿修罗非天非人,无天神之善行,无常人之弱性。阿修罗或被天之六道神所破,或可破天,然而无论是为天所破仍是破天,所战之处皆是战火荼蘼,有如炼狱。处炼狱而不焚者,或为天,或为阿修罗,其征战之宿命不竭轮回。为天者,不雅阿修罗逆于天道,当除阿修罗;为阿修罗者,不雅天道无伦,当破天。战则生,不战则灭;或于炼狱化为灰烬,或焚炼狱而为修罗重生。此乃宿命,纵然万千轮回,永久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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