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倚坐在古色古香的桌旁,手中握着一只酒杯,眼中泛着泪光,低声自语:“若这一生我不是公主,你可愿意爱我?”
她曾是天宫的梦神,执掌万物生灵的梦境,她的心却系在一个不爱她的男子身上。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道黑影悄然降临,来者是梦神的挚友,他的出现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梦神大人,历劫的时间已过,你该回去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梦神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回哪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界吗?我早已厌倦。”
挚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梦神的情感纠葛:“神族与魔族之间,是不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的。”
梦神面色苍白,仿佛被这句话击中要害:“不,你说什么?他……他怎么会是魔族?”
“他并非凡身,而是永恒的魔族。”挚友的声音透露出无奈与悲凉。
梦神如遭雷击,昏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被带回神界,挚友默默地照顾她,管理千梦阁,几千年的时间匆匆流逝,他们的关系也由初见的争执,渐渐转变为守护与陪伴。
“谢谢你曾保护我。”他坐在梦神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无论千年还是万年。
若我不是那冷酷的帝王,你可否真心爱我?
荒芜城中,一抹淡绿的身影蹒跚而行,她手中紧握一把滴血的匕首,身后跟着数位黑衣侍卫,远处奔来的红衣女子捂住嘴,却仍无法止住低哑的哭声:“你……你真的杀了白昼吗?”
绿衣女子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匕首和滴落的鲜血,突然冷笑起来:“谁说是我杀了他?明明是他屠了我的魂魄。”她抬起头看向红衣女子,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庆姑娘慎言。”身后突然冲上来一人,打晕了绿衣女子,那人冷漠地看着红衣女子:“主子已经三天三夜未休息了,白昼将军无恙。”他抱起绿衣女子快步离去。
在荒芜城堡的主殿里,香烟袅袅升起,鬼幽儿睁开双眼,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哀伤,她自嘲地喃喃自语:“白昼啊白昼,这一世你不再欠我什么了,那么下一世呢?如果我先遇见你……”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冥眼山的景象。
冥眼山顶上,白昼回头看着她满是厌恶地说:“荒芜国主来了。”鬼幽儿的眼底更加悲伤了,白昼不爱她甚至厌恶她但鬼幽儿深知只有荒芜城的紫熏草才能救白昼心中的那个人而代价就是她手中的青冥匕首,然而她真的能毫无畏惧地刺进白昼的胸口吗?那个男子是她的命啊!她用力咽下涌上来的血气,已经三日未睡了,为了融合紫熏草的药性,也为了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心头血融进青冥匕首,她这个荒芜国主三日未睡只为了眼前这个厌恶自己的男子和他的心爱之人,她哑着嗓子低声叹息:“我能救素凉。”白昼猛然睁大眼睛问道:“真的?”鬼幽儿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崇山峻岭冷清地说:“我有青冥匕首、紫熏草还有心头血足够了不是吗?”她悲凉地侧头看着白昼,哑着嗓子问:“白昼如果这一生我不是荒芜的主你可愿意爱我?”白昼眼底闪过嘲弄冷笑,说:“笑话白昼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只爱素凉只认素凉!”鬼幽儿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只留下一丝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白昼将军果然是庆和的战神呀!罢了不过还有一事听说将军师承雪山玉老?修炼的是雪山秋刀?”白昼冷声回答:“正是如何?”鬼幽儿举起手中的匕首,突然向白昼的胸口刺去,白昼一愣,猛然后退,用全力击出一掌,鬼幽儿听着心口的轻脆声,猛地拔出白昼胸口的匕首,接着刺进自己的心口,接满手中瓷瓶丢给白昼,她语气暗哑地说着:“白昼鬼幽儿不求今生了如来世还能遇见你,我记得别再冷眼对我可好?”不等白昼出声,鬼幽儿蹒跚离去。
深叹一口气,鬼幽儿轻轻摸着胸口的伤口,苦笑地看着头顶的轻纱:“为何这么疼入了骨碎了髓!”
在荒芜城的某座白塔上,鬼幽儿最爱的呆的地方,今日她看着远处的天空,嘴角轻轻上扬,还有三日白昼就会大婚,新娘是她的最爱,那个用去了她半条命救回来的女子,鬼幽儿摸了摸心口的伤疤,一滴泪轻轻落下:“白昼今生安好。”
在这座荒芜的城市中,一份深深的爱恋在无声地诉说,即使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要为爱而战;即使知道结局是悲伤,也要勇敢地去爱去追求那份属于自己的幸福……